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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厌烦了被世界意识所掌控。

楚遇颤颤巍巍地向楚宴莱走过去，一步，两步，三步……

估摸着与江鹤远的距离要到一百米的时候，系统就提醒楚遇，不能再向前了。

楚遇停下了脚步，捂着胸口平复狂跳的心脏，“楚宴莱，我……”

噗——

很小的一声。

在楚遇的心脏处响起

不是一百米，是九十九米的距离。

好在降低痛感药剂的作用还在，楚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向前踏出了一步，倒进了楚宴莱的怀里。

他的口腔里抑制不住地溢出血沫，红着眼睛，软软地说：“楚宴莱，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当作替身，可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替身。我觉得，咳咳。”

好疼。

全身都疼。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会带着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