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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不决，心脏像是始终吊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让他心神日渐疲惫。

他抿了抿唇，“你不该喜欢我的。”

顾辞宴明白了什么，幽深的瞳孔暗沉得厉害。

顾辞宴低下声音，带着半诱哄的语气，对楚遇说：“遇遇真笨，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只有愿不愿意。遇遇愿意我喜欢上其他人吗？”

这一次，楚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一刹那，楚遇只感觉顾辞宴的脸色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危险和暴虐。

顾辞宴的目光似乎是想将他撕碎，又像是想把他连皮带骨地吞进身体里。

顾辞宴的手指从他的发梢缓缓上移到了他的脖颈，微凉的触感如同冰冷的蛇信慢慢地在他的身上爬行。

他害怕得动都不敢动，呼吸都放得很轻，几乎已经到了屏息的地步，睫毛不停地颤抖。

他的嗓子干涩的可怕，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整个人都在发抖，“顾辞宴，你不该喜欢我的。”

顾辞宴眼帘微垂，不紧不慢地笑着说：“遇遇真会说谎。”

楚遇有没有说谎，顾辞宴再清楚不过。

但令他无法忍受的是，楚遇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推给其他人。

“遇遇，我讨厌你说谎。”顾辞宴亲昵地点了点楚遇的唇，表情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下次不许说了，知道吗？”

楚遇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实话。

可顾辞宴显然不愿意听。

他就希望顾辞宴不乐意听。

他憋着一口气，努力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大声地说：“我就是不喜欢你！你懂了吗！”

顾辞宴的反应是笑着把他衬衫一个扣子接一个扣子地解开，随着温热细腻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吓得楚遇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伸出双手哆哆嗦嗦地制止顾辞宴，眼泪流了下来，啜泣着说：“我说谎了，顾辞宴，我说谎了，不要……”

“遇遇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说谎，还可怜兮兮地不让我欺负你。”顾辞宴将他的衬衫脱掉扔在长桌下，又将下颚轻放在他的颈窝处，轻轻磨蹭，低声呢喃，“遇遇是我的人，所以我得教会遇遇不能撒谎，以免让其他人觉得遇遇没有规矩呢。”

他哭得发抖，“不会了，我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