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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强撑着想要黏在一起的眼皮,为了对得起老丁那赞赏的眼神,他坚持背完了文言文:“日光下彻,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直到听见外面苏寒风的声音,他才彻底恢复了精神,以前老丁也爱这样罚迟到的人。
叶辰谨往窗户外看去。
即使看了苏寒风很多次,但是每天看苏寒风的第一眼时,他都会灵魂一颤。
苏寒风的头发乌黑浓密,是简单随意的短碎发,有时候风哥懒了,还会变成更慵懒帅气的自然碎盖。
风哥棱角分明的脸,在叶辰谨心里,风哥无论是光头还是爆炸头,都无人能出其右。
而不像他自己的头发那么固定死板,经常被老爸拿推子推得接近寸头了,幸好他脸型还算能扛得住。
此时此刻,苏寒风头顶最中间的那绺头发正在翘着。
经过叶辰谨统计,基本上可以说只要那绺头发翘起来,就可以昭告天下风哥今天迟到了。
叶辰谨会把这种情况称作:风哥忘记给自己顺毛。
苏寒风和吴海洋因为多次顶风作案,于是被拿着戒尺的老丁奖励站在走廊上大声喊二十遍名言。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无论有谁路过,苏寒风都目不斜视,一脸无所谓地喊着,而吴海洋则一边喊,一边贼眉鼠眼地看向5班的教室。
叶辰谨想,吴海洋一定在看毛俪,他的衣服里肯定也揣着给毛俪的手抓饼。
他以为自己离开校园步入社会这么久,难以清楚记得当年的校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