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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顿时瞪大双眼，情绪激动道：“你疯了！我……我已经，你就不怕大萧和挞拔开战吗？”

纪云原本以为会在方向晚的脸上看到惶恐两个字，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纪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告诉你也无妨。虽然挞拔是外邦最大的一个部族，且一直是外邦所有部族的统治者。但自从外邦与大萧签下和平协议之后，挞拔一族在外邦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他们在挞拔的统治下蠢蠢欲动，每一个部族都恨不得将挞拔一口气吞下，成为最新的草原统治者。所以我找到了他们，给他们提供了一条生路。在这种情况下，挞拔别无选择。”

“只要大萧主动撕破脸皮，草原所有的部族都会一致团结起来。外邦战斗最厉害的就是骑兵，挞拔所拥有的战马是所有部族最强壮最勇猛的。到时候开战，这些部族一定会向挞拔讨要战马的。彼时，挞拔照样是整个草原最强大最有地位的部族。”

纪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抬头看着他，幽深的眼眸直击他的心灵，“就因为这个？”

方向晚不语。

纪云神情冰冷地望着他，“就因为部族的衰落，就要促使两国开战。你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血战沙场吗？又会有多少人失去亲人流离失所吗？”

“是萧玄逼我的。如果不是他把我逼到绝路上，我也不至于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我和萧玄设身处地的换一下位置，他未免做的就比我好。”方向晚把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完全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不！他不会。”

“你们两个，本质上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即便他是你，他也不会做出跟你一样的决定。”纪云无比确信，他太了解了萧玄是什么样的人了。

方向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眼神阴鸷道：“太傅，你还是这么无条件的偏向他，就像当初一样。”

“他的心性比你好。”

他的心性比你好，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应该偏向他

说罢，纪云就闭眼休憩了，不再理会他的言语。

方向晚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似是不甘心他的点评，又像是对自己出身的痛恨。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一掠而过。

“无论你说什么，你现在都只能是我的。”说罢，方向晚就转身出了马车。

听到身旁的动静，纪云这才倏地睁开双眼。

萧玄，你一定要赶紧找到我啊。

“找到了吗？”萧玄几乎是一天问八百遍，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