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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下边！你别看下边！”玲玲急得破了音，“你看看我们！看看我们呀！”

玲玲命令似的口吻起了作用，百灵又缓缓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对对对！看着我们，”玲玲激动之下，慢慢朝前迈了半步，她也不知道眼下该说些什么，她想问百灵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想问她到底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明明她们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话在嘴里囫囵一圈，玲玲最终却只能看到百灵冻得发乌的嘴唇，“你冷不冷？这么大的风，怎么不带个围巾出来？”

也许是这个问题太不合时宜，栏杆外面的百灵也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江面，“我带了的，被风吹下去了。”

“那你回来，你回来我给你捂捂！”玲玲像是看到一个突破口，急于抓住，她的手在虚空中伸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次她走得有点急。

陶树心道不妙，一把揪住了玲玲羽绒服上的帽子，把她拉住。

百灵果然被玲玲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向后一窜，冻僵的手抓不稳滑溜溜的栏杆，差一点要滑脱，脚也滑了半步，在栏杆外狭窄的边缘趔趄了一下，重重坐了下去，坐在大桥窄窄的外沿上，一条腿悬了空。

人群发出惊呼，齐齐向后退了半步。

他们的心好像被猫狠狠地抓了一下，跟着百灵的身体，重重向下坠了坠。

“我们不过来！你别动！”陶树死死按住玲玲的肩膀，对百灵喊着，“我有话要问你，你坐好！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