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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城市罕见的下了雪,细小的飞舞在空中,不少人都在对着路灯和天空拍照,陶树也有些兴奋,盯着飘下来的雪花,时不时伸手去接。
“别看雪了,看看我。”费时宇扯了扯陶树的手,半真不假地吃醋。
陶树刚接住一片大一点的雪花,隐约能看见六边形的轮廓,他摊手给费时宇看,“你看!快看!马上就要化了!”
费时宇刚刚从冬季白雪皑皑的欧洲回来,自然不稀罕看这些还没落地就化成冰水的雪,他敷衍地一瞥,低头就在陶树冻得有些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把陶树亲愣了,他赶紧转头向四周看,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飘落的小雪上,没人注意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举动。
“还在外面呢!”陶树羞恼地瞪了费时宇一眼,转身对着马路,不看他了。
“忍不住,”费时宇笑得顽劣,抬手掂了掂陶树背在身后的双肩包,“我们在等什么?你叫车了?包里是什么?这么沉?”
“我叫了你的司机,他现在正在从车库过来,很快,”陶树的眼睛突然有些躲闪,不敢看费时宇的脸,转了一圈,最后盯到了费时宇的手上,“我想着……跟你去绿园,包里带的……就是些换洗的衣服……什么的。”
带个换洗的衣服害羞什么?费时宇又轻轻捏了捏陶树的背包,隔着包,摸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黑色的林肯很快出现在两人面前,司机下车,将费时宇的行李箱装进了后备箱。
车一路驶向绿园。
雪随着夜间的温度降低,渐渐变得明显了起来,落在车窗上变成一颗颗水滴。
费时宇在后座,悄悄拉起陶树冻红的手,替他捂暖,又勾勒一根根手指,一个个光滑指甲的形状,从指节,到疤痕,再到手腕。
陶树被摸得手痒,心尖也跟着痒起来,他闭上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到了绿园,费时宇让陶树先到电梯口去等,别吹了冷风,自己绕到车后面去拿行李箱。
“箱子不用你拿了,辛苦了,下班吧。”费时宇对司机说。
“费总,”司机看了眼陶树的方向,确定他听不见,“这段时间,我去接陶先生的时候,似乎有人跟着我们。”
费时宇挂在嘴边的笑消失了,“陶树知道吗?”
“陶先生不知道,对方很小心,我只发现了一两次,不过后来陶先生也不怎么用车了,”司机一五一十地说,“这件事我还没有知会给安保部门,费总,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