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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树告诉他,自己真的很开心,又问他。
“你什么时候再上飞机呀?”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吧,”费时宇应该挺烦躁的,但他的语气并没有焦躁的迹象,疲惫却平静,“这次机票买晚了,只剩中途需要转机的班次了。”
“难受吗?我没坐过那么久的飞机,只坐过这么久的绿皮火车。”陶树回忆大学时去考察,二十九个小时的硬座,他坐得头昏眼花,腿肚子转筋。
“不难受,商务舱的座椅可以放平了睡觉,”只是在路上奔波哪儿有不疲倦的,费时宇又问,“去哪儿?”
“什么去哪儿?”陶树愣了一下,“你问我坐绿皮火车去哪儿吗?”
“嗯。”
“去西北,甘肃,xīn • jiāng和内蒙古。”
“什么时候去的?去那儿干什么?”费时宇想不出陶树跑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总不至于是去旅游的,陶树的生活状态和经济状况,费时宇觉得他不是到处闲逛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