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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好,来的及,”医生松了口气,“哪个伤口?”
“手……手上……”陶树举起了右手,露出手心血淋淋的伤口。
他没什么力气,但还在推拒费时宇的胸口。
费时宇不耐地从鼻腔发出一声叹息,压着陶树的肩膀把他扣在身上,“别瞎动了,我没有外伤,你也还没有扩散,老实一点儿。”
车很快就发动,开了出去。
陶树的情况并不稳定,车上也没有má • zuì医师,医生只能在无麻的情况下先清理伤口止血。
一片片大的玻璃渣被取出来,丢在托盘上砸得噼噼啪啪地响,每取出一片,陶树都有气无力地呜咽一声。
“很疼吗?”费时宇摸着陶树的后脑勺,安抚着他。
陶树的额头贴着费时宇的下颌,冒出来的冷汗黏在两人相贴的皮肤上,陶树没有回答,侧头把脸埋在了费时宇肩窝里,费时宇觉得肩膀湿了一块儿。
陶树在微微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