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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貌取人了。

“……”

倒也不必如此认真的道歉。

成祺怀着淡淡的愧疚：“那好，我们组队吧。”

既然成了队友，那就可以分享更多的线索了。

王子荣：“想必你也发现了，城堡前面那片空地很奇怪。”

“是，的确很奇怪。”成祺点头。

整个庄园，只有城堡前是泥土路，每天都有人进出的城堡，门前的地面泥土不可能是那种松软的状态，玩家们昨晚留下的脚印也不见了。王子荣问过那些仆人，他们全都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没有在众人面前说起这件事，是因为这看上去和副本任务没有多大关系，再则他们也没弄明白其中缘由。

成祺目光灼灼：“夜晚有危险，但游戏规则只提醒注意安全，十二点之后，它则明确说了禁止在外逗留。这好像在告诉我们，夜晚的危险有两种，遇到前一种我们还有可能活下来，后一种是玩家无法对抗的存在。”

他停顿一秒：“所以我一直在想，怪物究竟是什么？美美的死是因为违反规则，还是被怪物盯上？”

王子荣恍然大悟，之前他就觉得游戏规则有些啰嗦，如果是讲的两个不同的事情那就说得通了。

夜风将窗帘吹起，如同摇曳的裙摆。

成祺说：“你们该走了。”

两人走到门口，王子荣突然定住了脚步，转身问：“你好像很信任规则？”不是单纯的遵守，更像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玩游戏不都要遵守规则的吗？”成祺浅笑着对上对方黑色的眼眸。

王子荣摇头：“不，不只是这样，你很笃信。”

成祺撇了撇嘴角，说出了西比亚告诉他的一句话：“规则不是限制，而是保护。”

王子荣一怔，口中喃喃重复这句话，“规则不是限制，而是保护……是保护吗……”

半晌他郑重道：“谢谢。”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如果美美和强哥足够重视规则，美美就不会出事，如果足够信任规则，就能够在充分解读保护自身，并尽快通关。

两人离开，成祺将房门关上，反锁。将窗户关上反锁，窗帘拉紧之后，吹灭屋中的煤油灯，躺在大床的中央，睁着眼看着华丽的床幔。

这时已快到晚上九点，他准备等到十二点之后再睡。其实成祺此刻的感觉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猝死，心跳不正常跳动，眼睛酸涩疲惫，只要一闭上就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