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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樾没走。
他站在一棵树后,树干将他的身形隐去。
他望着许清佳走进小区,等到夜风里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低头点燃。
火星明灭,代替了今晚寥寥的星。
后来他走了半个小时的路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身体不再那么热,他进厕所洗了个澡后准备睡觉。
梦境纷繁缭乱,一会儿是从前在宁州的画面,那时候的许清佳总穿着白蓝色的校服,撑一把草野绿的伞;一会儿又是大学,他会在每周二上午八点去荞大的二食堂面包店,许清佳有早课,她会在那里买一份三明治当早餐。
最后是今晚的相遇。
他们在酒吧,她穿裙子与他挨坐着,他们的腿碰到过两三次。
梦境里许清佳没有躲开他,而是慢慢与他挨得更近。
“苏樾。”
他听见她用像含了块软糖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们避开人群躲到厕所,在震耳的声浪中亲吻。
“许清佳。”他说。
大着胆子将手放在了她的裙摆上
许清佳脸通红,因为受不住刺激揪住了他的衣摆。
可他比她更不堪,粗喘着气扑食般亲吻她的唇。听她口中泄漏的破碎shen • yin,听她在暧昧低俗的灯光里喊他的名字。
许清佳,许清佳。
他一声声回应她。
他抱着她的腰,动作更加逾矩——“我怕。”
他听见许清佳说。
梦戛然而止。
他醒过来,面对着黑茫茫的一片,低声骂了句“操”。
大脑自动延续刚才的剧情。
胸口起伏,身上还是热的。
他平缓了几分钟,起身,抽了几张床头柜的纸巾擦干净手,然后下床去厕所冲了个冷水澡。
许清佳第二天一早将苏樾的外套送去了干洗,第三天傍晚取到衣服,在酒吧门口等着还给他。
她问了周洋,酒吧八点营业,七点半就会开门,这个点人少,应该不影响他工作。
大概在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仍然没有看到苏樾。许清佳懊恼自己当时应该留下苏樾的联系方式。她望着亮起灯的大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是一个人进去好像很奇怪。不然还是看看能不能在学校碰到他?
酒吧门口站着的营销注意她很久了,眼见她有离开的意思,过来和她搭话:“美女不进去玩?”
许清佳戒备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摆摆手,“我不是来玩的,嗯,我想找个人。”
“找人也要进去找啊,大冷天的在外面不受罪吗?”营销笑嘻嘻的,“进来吧,我帮你找,找谁?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