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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但是坐在那里,便如同时光凝汇,山川更迭,很是有种浮云沧桑匆匆过,岁月历久弥新香的味道。
甘琼英一时间看直了眼睛,因为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像个方外之人的和尚。
现在有人跟她说这人马上立地飞升,坐化成圣,甘琼英也觉得那不是玩笑。
庄严宝相,目沉若镜,坐如渊渟。
那和尚很快闭上了眼睛,所有看向甘琼英的人也都转回头去,甘琼英如梦初醒,身边的满月这时候却悄悄凑到了甘琼英耳边。
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是定真小和尚,公主。”
甘琼英才闭上准备好好听经文的眼睛猛地睁开。
“啊?”她没有出声,对着满月用口型疑问,这简直让她震惊无比。
她应该认识定真的,可为何端容的记忆之中,却没有这“求而不得”要凑钱给人家盖寺庙的小和尚的样貌记忆?
而且这是定真?
甘琼英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端容为何独独要给这个小和尚下血本了。
倒不是他长得就想让人给他掏钱。
而是信仰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和政治权利都无法分割,且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