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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骅拆开之前就在想,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务必办到。
但是拆开之后看了几行,他的表情就慢慢产生了变化,一直看到最后。
骊骅的面皮看上去还是那样,但是他的耳朵已经悄悄变红了。
一连看了好几遍,耳朵越来越红,而且这种红还从他的耳朵一直扩散到了脖子,扩散到了衣领之中。
等骊骅读到了第五遍的时候,他连抓着信的手指都泛上了一层粉。
这封信的字字句句,没有一个字是提及甘琼英在宫中的形势,反倒全部都是对他的思念。
骊骅把这封信从头到尾读了十遍,恨不得把这信上面的每一个字,全都篆刻在自己的心上,随着心脏的跳动一遍遍重温。
然后他珍而重之地将信收起,贴在胸口处放着,整个人还是滚烫的。
他又何尝不想念她?
骊骅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进皇宫飞到她的身边去。
只是甘琼英字字句句不提宫中之事,骊骅就越能感觉到她在宫中行事艰难。
骊骅并没有选择给甘琼英回信,一是他没有将信送入宫中的渠道,二是甘琼英没有让派来的那个人等他,取他的回信,明显就是不需要他回信,或者说是……不方便收他的回信。
但骊骅再从凤凰楼回公主府的时候,原本有一些犹豫的想法,此刻彻底被这封信激成了坚定。
他没有办法进入皇宫协助甘琼英,就一定会在外头替她拖住摄政王,无论用什么办法。
骊骅召唤三九回来,然后又把甜角也叫进来了,三个人在屋子里面商量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三九和甜角分开行动,迅速从公主府出去办事。
骊骅则是开始收拢一些无用的账本,准备用来应付钟离正真。
两日的时间转眼便过,骊骅用马车像模像样地运出了一些账册来。
最后又把钟离正真约到了凤凰楼,让钟离正真等他。
说他拿最后一些重要的东西,然后就听从他的安排离开。
钟离正真还没等入夜的时候就等在凤凰楼,但是一直等到了天色彻底黑下来,外面甚至开始沥沥淅淅下起了雨,骊骅才终于来了。
他今天晚上穿了一身黑色长袍,衣袍在走动之间暗暗有兽纹若隐若现。
包房的门被打开,钟离正真朝着门口看过来,骊骅身上披着一件斗篷,脸上还戴着面具,将他的头脸遮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