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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溪听闻公主近日的事,想必公主定然身体劳累,”,那个男人伸头绕到甘琼英的脸侧,呼吸暧昧至极地喷洒过来,“公主肩膀这么紧绷,要不要樊溪给公主松松全身筋骨?”
男人的眉眼妩媚,眼尾上翘,像一双钩子,声音也带着钩子一样,直勾得人毛发倒竖。
甘琼英连人都没有看清,意识到不是满月之后,立刻厉声呵斥:“大胆!立刻退下!”
甘琼英径直从椅子上面坐起来,一连躲开好几步远。
她到这一刻才发现,她根本无法接受一个男人离她这么近,唯一能够接受的人只有骊骅。
但让甘琼英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后退了几步,一扯嗓子,哭了。
“公主变了,和从前判若两人,”,那男子泪如雨下,掩面哭泣,“当初花言巧语把我哄进来,可自从我入了府,一次也没有见过公主。想着今日总算是能见一面,却是这样……”
男人越哭越起劲,甘琼英反倒懵了。
等到把人看了个清楚,甘琼英也根据端容公主的记忆,想起了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人叫樊溪,天生的男生女相,柔弱无骨。
出身于花楼,而且还是小倌馆的头牌,端容公主为了赎他花了海一样的银子,弄得坊间沸沸扬扬,自己浪荡的名字有一半归功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