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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却只觉得可笑。
最可笑的是生平第一次会疼他的人,会在乎他意愿,是不是开心,想不想要的竟是曾经给过他无数次伤痛羞辱之人。
骊骅一面沉溺,一面怨恨,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拉扯,他快要被撕碎,甚至有些恼恨起了甘琼英。
她为何要变呢,若她一如从前,他便不会产生任何的期待,倘若他们之间一直都只有恨,他便能够决绝行事,什么也不必顾忌在意。
可她为何要如此?
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骊骅慢慢抬眸,双眸之中酝酿深压在眼底的风暴,他很想直接问她,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可他最终也没有问出口,甘琼英扯着他的袖口,把他拉进屋子里面。
将骊骅按着坐下,自己则搬了椅子靠近他落座。
她继续说道,“你要保证不再自伤,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这句话看似像是哄人,实际上是她唯一的实话。
面前这位可是她剧情的挡箭牌,是每月给她二十万雪花银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