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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酒杯急促地喝了一口,却被呛到,婢女上前来给她顺后背喂水,她轻声开口抱怨:“酒太烈,咳咳……”
正关注她的那些氏族公子乃至席间的两位王爷,俱是看向了她,纷纷出言关心。
而钟离正真却把视线从温雪玲的身上挪开,看向了距离他不远处,一直在喝闷酒的端容公主。
奇怪。
她今日好生奇怪。
钟离正真微微眯眼,想到三九昨夜跑来找他求助,说端容公主竟然要强逼驸马合房,让他赶紧想个办法,立刻去救人。
钟离正真听了之后只觉得荒谬至极,且不说整个南召都知道端容对他痴心绝对,她后院的那群人,哪一个不是和他斗气接回公主府的?
面首?不过是想要他生气在意。
至于驸马……那张脸,她怎会喜欢?
但是三九急切之语,倒也不似作假,只是端容再怎么对钟离正真百般纠缠,乃至言听计从,却也是南召独一无二的公主。
她在自己的府中和自己的驸马合房,他一个金川质子又有什么办法?
直等到了第二日驸马还未曾出府,钟离正真便也有些急了。
驸马身份特殊,是为了助他才与端容成婚,为的不过是利用端容的身份行些便利。
他不能当真让驸马被辱。
这才有了今夜的惠水河宴。
只是……若是往常,莫说他专门请人给她送了请柬,即便是她自己蹭过来,总也是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找一切机会同他搭话,露出那等令他作呕的痴态。
可今日自从入席,她只有方才看了他一会儿,便一直在喝闷酒。
难道昨夜当真同驸马合房了?
不可能。
心悦一人疯魔如此,怎可能一朝一夕改变?
这一次怕是又是她吸引自己的花招。
钟离正真几度想要起身搭话,或者待她看过来,再摇摇举杯示意,至少吊住她的注意力,才好让驸马暂且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