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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遮脸，他就扯下自己颈上的白巾，围在了她的头上，并且挡住了那美的都有些让人不敢直视的面容。

传闻里，不都说无寂是个心狠绝情的圣佛么？怎么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丑孩子？

墨薇鸢眨了眨眼睛，本能的两颊泛红。

“谢谢大师。”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自是不能看你衣不蔽体。”

无寂淡淡的说着，那双深邃若星海的眸子里，淡然如常。

其实碾死这只小妖精，无寂只要动动手指即可，可是他却不想杀她。

这三界间，所有的妖魔鬼怪，在他的认知里，是都要被消灭的，不存在什么修为高低，或者好坏之分。

众生平等，一视同仁。

只要是被他遇见，就都得死。

可眼前这女妖精的样子，却和折磨了他几百年的梦魇有关。

或许，他能从这女妖精的身上，找到那梦魇的答案。

所以，她想演戏，他陪她演就是了。

“二妞，你在这万花城里几天了？”

“回大师，三天了。”墨薇鸢如实说着，这三天里她经历的，根本不用撒谎。

“除了这满地的碎尸，你还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了么？”

“不同寻常？”墨薇鸢想了想，她被青灯送来这里的时候，青灯只说了一句，晦气，然后告诉她一定不能死，不能去城东边，之后，青灯就脚不沾地的走了。

想来这城里，一定是有什么连千年的大妖都惧怕的东西。

“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寻常，可是我发现，越往西边，尸体越多，越往东走，尸体越少，还有那些妖怪……”

墨薇鸢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的被杀了的蛇妖。

“这些妖怪，似乎也不敢去东边。”

“哦？”无寂负手转过身，看向城东的方向。

表面上看，城东似乎和城西没什么分别，都是一样的阴气四溢。

但隐隐约约之中，又有什么特别的气息。

“贫僧要去那边看看，小施主，随我去么？”无寂又低下头看向墨薇鸢。

“我不要一个人，大师去哪我就去哪。”墨薇鸢说着，赶紧走过来，又伸手扯住了一点点无寂的袖子。

无寂的视线又降了降，最后落在她的手上。

明明那纤细白嫩的手，却因为要装作是个可怜的孤儿，就弄成了满是黑泥如同去刨了土的爪子一般。

无寂眼中多少有点嫌弃。

还有就是，这女妖精，究竟是为何要主动接近他？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就不怕么？万一被他识破，她是断没有活下去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