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害人终害己
堂中三人趺坐在矮床上,看到她进来,其中二人站了起来。
唯一坐着的是位——许乘月不知道该唤他郎君还是老丈的男子,唐朝人到了一定年纪后都会蓄须,大大加重了她辨别人年纪的困难。
他身着窄袖圆领袍,头戴幞头,穿着打扮很日常,没有带金银玉饰。即使坐着也不掩其赫赫威势,一双鹰眼很是锐利。
他审视着她,倏尔面色中透着一股郁闷,让许乘月摸不着头脑。
许乘月先朝他一礼,他颔首回礼。
再与站立的两人相互见礼。
这二人其中一位是吕郎君,都是熟人,自不必说。
另一位可就不一样了,不同于那陌生男子的随意日常。这位小娘子盛装出行,上短下衫裙,大袖披帛都穿着,全副武装。头上梳着峨髻,玉钗簪花点缀其上,妆容更是夸张,斜红、面靥、花钿样样齐全,一个没少。
站在这屋里都使陋室这亮堂了几分。
像是要参加宫廷宴会,与在场的其他人和这简陋的内室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