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页

云舒几乎是下意识转头，看到车窗外贺衍时担忧的目光，她怔住了。

窗外的贺衍时薄唇一张一合的，云舒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下意识就是觉得，是在问他怎么了。

云舒的眼睛被雾水濡湿。

她又想到了，她和贺衍时的第一次。

她强忍着眼泪，转过头，片刻，等鼻子下的那股子酸涩褪去了，才转过头，缓缓降下车窗。

“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衍时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

云舒眯起眼睛：“你在跟踪我？”

贺衍时没有否认。

云舒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知道你昨天去见了苏叶嘉。”

云舒：“所以？”

贺衍时沉默不语。

云舒思索片刻，反应过来：“所以你看到了苏叶嘉给我递文件？”

贺衍时颔首。

云舒蹙眉：“也就是说，我还没有见到苏叶嘉之前，你就已经拿到了简姝的资料？”

贺衍时再次点头。

云舒不解了：“既然你已经拿到了简姝的资料，你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

贺衍时这一次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当时我拿到资料的时候，就在餐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