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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贺衍时去温菜的工夫，云舒起身收拾床下的衣服。

收着收着，云舒忽然看到一件白衬衫竟然有血迹。

那件衣服就是贺衍时今天穿的。

他不是说和林哥过了几招吗？怎么会有血？

就在这时，云舒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海曼·斯微打过来的。

云舒连忙接了起来。

“斯微阿姨。”

“唉，小舒，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海曼·斯微在电话里已经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听起来很疲惫，“那天的事情是佳佳不对，她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云舒：“斯微阿姨，你快别这么说了。”

“不，小舒，我要是不道歉，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海曼·斯微勉强挤出一抹笑：“小舒，你是个好孩子，那天让你受委屈了。”

云舒没再说话。

电话那头的海曼·斯微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云舒能感觉到，曾经亲密无间如同是亲母女的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虽然很遗憾，但云舒从不后悔喊了海曼·斯微一声妈。

因为和海曼·斯微相处的这段时间，云舒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母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天，我就要带佳佳回去了，”海曼·斯微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到时候我们会先去M国。

小舒，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可以送给你。”

“不用了，”云舒，“你能得偿所愿，就是最好的礼物。”

海曼·斯微的心脏被狠狠一击。

云舒……真的是太懂事了。

但是太懂事的孩子，总是要吃亏的。

海曼·斯微认真地想了想之后说道：“小舒，明天我正好要去看选角，有个选角编剧跟我关系很要好，而且她的文学水准不再我之下。

你以后要是遇到问题，也可以去找她。”

“好呀。”云舒慢慢地坐在床上，抱住了膝盖，心脏处仿佛是被一把小刀豁开了一个小口。

海曼·斯微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云舒知道，只怕以后她想要再见到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然，你要是想问我的话也可以，我就是担心时差。”海曼·斯微急忙解释，担心云舒多想。

云舒嗯了一声。

两人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

过了片刻，云舒强打起精神说道：“斯微阿姨，那我先挂了，明天早上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见这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