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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哲等了片刻，才开口：“爷爷？”

老爷子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澄澈：“我怎么没想过是他呢？”

“爷爷，您在说什么？”贺远哲一头雾水。

老爷子看向贺远哲，严肃问道：“你二叔呢？”

贺远哲笑：“爷爷，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二叔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他要带二婶回家见我大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那云舒呢？”

贺远哲神色不太自然：“不知道。”

从医院回来之后，贺远哲便强迫自己不再去管云舒的事。

老爷子的眼眸晦暗了几分，心中的念头挥之不去，扰得他有些烦：“你去把她找来。”

……

飞机上。

为了不引起云舒怀疑，李川订的是经济舱。

贺衍时是第一次坐经济舱。

经济舱座位狭小，他坐进去，长手长腿瞬间被束缚。

腰背抵着硬邦邦的椅背，更是难受。

云舒注意到他痛苦的表情，拿出靠垫递给他。

贺衍时接过，却并未放在自己的身后，而是放在云舒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