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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指衔着那枚冰凉的耳钉靠近皮肤的时候,秦招微微打了个冷战。
尖端很细,加上雁风浔手上动作很快,刺破耳垂的刹那并不算太难熬,尖锐的刺痛过去后,只剩下了一阵一阵火烧般的后劲,从耳垂蔓延开来,让他的大脑嗡鸣不断。
疼痛是有的,但秦招并不害怕。
相反,他兴奋得过头了。从雁风浔说要亲手帮他戴耳钉的那一刻,就一直没消停过。
秦招没敢表现得太明显,他享受这种不来自于作战时的小小损伤,它是雁风浔带来的刺激,把秦招的魂儿都给刺穿了,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为了庆祝这种无伤大雅无关暴力但却实实在在令他颤抖的痛。
但秦招也有一点不安。
因为雁风浔看起来不是一个爱见血的人,他平时多数时候也很温柔,对秦招恨不能保护在自己口袋里,生怕他伤了一点。现在却主动提出这种事,难免让秦招觉得,雁风浔会不会是在惩罚他刚才小小的失误。
秦招没敢立刻睁眼,在疼痛的余韵里,他稍稍放软了身体,低头靠在雁风浔的肩头,问他:“共感辛老的事,是我的错。我以后制定计划前会好好斟酌。”
雁风浔没说话。
秦招心里一凉,想,果然雁风浔是在生气。戴耳钉表面上是送礼物,实则是在敲打他。
他缓缓睁开眼,想快点说些什么,及时表明自己的真诚悔意。
结果却猛然撞见雁风浔通红的眼眸。
他腮帮紧咬,脖颈鼓起青筋,呼吸重重喷出,像是在极尽忍耐什么。
雁风浔的皮肤白净,因此耳朵一红,就很明显,像血,刺目得很。
不对……
就是血。
秦招惊惧地抬手,捧住从雁风浔耳垂处滴落的血珠,他想给他擦血,又怕他痛。想起身去叫疗愈师,却被雁风浔一手圈住腰,死死按在腿上。
“别动,坐会儿。”雁风浔闭上眼,喘匀了气,靠在沙发背上苦笑,“疼得脑子嗡嗡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
秦招这才惊觉,雁风浔也戴上了那枚黑色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