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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中的魔物见状惊恐地往后退,却连声音都未来的及发出,就被碾成虚无。
元渡忍着剧痛,艰难抬头,看见官意仍旧那副笑脸,表情都不曾变一下。
他喉中满是血,却仍呛咳着断断续续道。
“官意......?你为什么能——?”
琼林之内忽起大风,风卷着梨花清隽香气拂过她鼻端。
官意的表情微微松了一下,将铃铛收回腰间,转向浑身血迹,狼狈至极的元渡,微微挑了挑眉。
“我为什么能?你是聋吗?”
她仰起头,轻蔑地一扯嘴角。
“我乃蓬莱使,受域主之令前来杀你,怎么就不能了?”
有人在这样的威压之下根本不敢直视官意,有人却默默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
蓬莱使?
逍遥门之徒,为何能与蓬莱牵上关系?
杜湘捂着胸口,跪爬在地上,听见官意的话,一股寒意和极度的不甘涌上心头。
她本以为官意师门覆灭,父兄惨死,昔日情人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就能凭借这些狠狠踩在官意头上。
可如今看来,官意又找到了新的靠山,就算瞎了眼,也比她强上千倍万倍!
凭什么!
杜湘咬着牙,吐出的话中还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蓬莱使?什么狗屁蓬莱使!你一个瞎了眼,没了师门的人,有谁会要?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就是想从我手中重新抢回元郎!”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元郎是我的!”
官意闻言,脸上露出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女人疯了?
她怀着这种表情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为什么会认为一坨臭狗屎会有人要?”
元渡听了杜湘的话认为官意对自己还存有情意,如今伤他也只不过是当年他负了官意,小女儿家的报复而已。
可乍闻此话,得意的神色一僵,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说什么?你我可是有紫玉牌之盟!”
官意不想跟他废话,却又不得不开口澄清她这段烂不可说的烂桃花。
“你拿着我家紫玉牌上山,我应许你的要求。然而是你先背信弃义,紫玉牌现在便是形同一块废铁。”
元渡不甘心地挣扎起来,可越挣扎背后被压断的脊柱就越加错位,直到他整个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元渡才悚然望向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