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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久经沙场,除了打仗不会别的,可现在身份尴尬不能参军,便在庄子里开辟田地靠力气吃饭。若听说附近有权贵欺民的冤案,也不吝出手相助。
几个月经营下来,平疏堂众人生活得滋润,余下的钱也不知买些什么,还按照原来的习惯置办了刀剑甲胄。此事被马翰臣知道,便叫他们过去,搬出越国旧情试图感化他们为自己效力。
可众人谁不知道,灭亡越国的罪魁祸首并非夏国,而是以马丞相为首的越国贪官污吏,遂断然拒绝。
程放鹤听了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自己还挺有成就感。当初费尽心思保住锐坚营众人的性命,看他们过得都好,总算没白辛苦。
“你们这样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程放鹤劝刘副将,“可想过在夏国参军?”
刘副将眼中有光,明显是心动了,却迟疑道:“兄弟们毕竟是锐坚营之人,夏国能接受我们么?”
“有何不可?本侯也曾是越国临川侯,如今在夏国不也好好的?夏人不曾追捕你们,足见不想对锐坚营赶尽杀绝。你们个个身手不凡,若选择站在夏人这边,带着战功投诚,夏人岂会不愿意?”
“你们若信得过本侯——本侯给你们指条路,保你们从此继续吃皇粮。”
……
浓云乌黑,低低地压在秦城之上。城墙内外与城楼上到处是密集的军士,城头弩箭连发,城下投石搭梯,攀墙登城的中军与防守的前锋军短兵相接,时而响起一声哀嚎,接着是躯体坠落的砰声,血红成了阴沉天地间唯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