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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绑”字勾起程放鹤羞耻的记忆,他不禁一阵激动,不着痕迹地靠向对方,把窄不盈握的腰身送进人臂弯里,然后一手圈住季允脖颈,一手抚上人衣襟,细细拈着那战袍的黑边,低低的话音诱人至极:
“……明早才走呢,是吧?”
……
次日,程放鹤又睡到了中午,醒来后试图坐起身,立刻倒抽一口凉气。
还是好疼……
这位季将军是真能凑合,荒山野岭找不到脂膏就直接动手,做的时候挺刺激,可事后也是真的疼。程放鹤拿过床头铜镜照照自己,果然脖颈和锁骨上遍布红痕。
明明前几天才……怎么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他不免担心,季允莫非是觉得此战胜算不大,把昨夜当成最后一次来干他吧?
程放鹤在心里骂了两句,扶着床栏起身,给自己披上一件带毛领的斗篷,才堪堪遮住暧昧痕迹。
帐里,喳喳被带了过来,是季允留给他以防万一报信的。他一步一哆嗦走到帐外,几百军士俱已撤离,只剩那八个人留下护卫临川侯。此时他们个个埋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与侯爷对视。
毕竟昨夜侯爷在树下喊声太大,他们奉命贴身护卫,想不听见都难。
程放鹤却若无其事,随口问:“公孙猛的尸身安置在何处?”
一名军士回答:“安置尸身那二人传回信来,说去了平疏堂,那边给准备了棺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