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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策马赶到南风馆时,见自家军士里里外外守着,略感安心。
现在只要等侯爷快活完,再送他回去就好了吧?
可季允下意识攥紧拳,紧绷着身体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问领头的将官:“临川侯在哪间屋子?”
那将官没看出自家将军情绪不对,想都没想就回道:“只听说侯爷进了二楼靠窗的屋子,具体哪间得问里头的人,属下去给您问问?”
“不必了。”
季允望向二楼那四间屋,其中两间亮着灯,透过窗能看见烛火跳动。
左侧那间烛光较为平静,窗缝里漏出水汽,似乎有人在沐浴——只是在沐浴。若在沐浴时干了什么,应当略带摇曳才对。
右侧那间就激烈多了。烛光始终大幅摇摆,一看就知屋里人动作剧烈。后来窗纸上还贴了一对手掌,接着是脸颊,忽轻忽重,忽上忽下,最后无力地滑落,像是某种恶作剧,刻意做给街上的人看。
与之相伴的,是越来越响亮的喊叫。嘶哑,绝望,又快活。
季允的呼吸陡然粗重,他死死盯着窗户上的手掌和脸颊,试图辨认与心中那人有几分相似。
越看越像……
面部不受控制地抽搐,手掌被缰绳勒红,双腿下意识夹紧马腹,弄得战马不安地踱步。
左侧屋里的灯忽然熄灭,很快又亮起。与此同时,右侧的烛光终于不晃了。
季允感到心口阵阵发紧,像是有人掐住他一颗心,下一瞬就要揉碎。他浑浑噩噩地下马,踉跄一下险些栽倒,紧绷着身体走到南风馆门口,顺着楼梯望向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