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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季允忽然微微发起抖来,喉咙里嗯嗯啊啊吐不出完整话。程放鹤以为他受了凉,忙将人放进被子里,起身要去生火。
衣带却让人抓住,一用力扯散了,长衫领口敞开,露出一截轻薄的里衣。
程放鹤回头,见季允双颊红得不太正常,呼吸紊乱,目光闪躲,“侯爷,我、属下惊惧未消,今夜能否、能否睡在……侯爷那里?”
作者有话说:
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门乱逛,我向侯爷请罪blabla
受:(微笑)刀收一收先
第8章
程放鹤怔愣间,手指被灼烫地握住,一股电流从相触之处蔓延到全身。
月夜,烛火融融,才出浴的美人衣衫松散,勾着他手指紧张地乞求……
纵然见多了风月场面,程放鹤也遭不住此情此景,无名之火在脑海中乱窜,几欲喷薄而出。
这要是答应下来,他真能不对任务对象做点什么?
程放鹤甩开季允的手,后退两步,重重咳了一声,“你只是本侯的随从,睡侧室难道还委屈了你?与本侯同卧,这于礼不合。”
临川侯可不像在乎礼法的人,但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若身子不适,有什么需要就出门叫人,本侯乏了,先歇下了。”
程放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在他的任务计划里,不是不能对季允做点什么,但这种策略要讲究时机。现在季允对他或许只有一点感激和依赖,这时候贸然馋人家身子,容易让对方觉得是羞辱之举。
而羞辱,是不能让季允黑化的。
程放鹤回屋让人打冷水给他洗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睡觉,却不知同样的冷水也在送往侧殿。
临川侯走后,被认为“只有一点感激和依赖”的季允低头看看,黑暗中,自己身上早已显出异样。
怀里似乎残存着温度,以及那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抬手碰了碰脊背,冰凉触感依稀仍在。
他不是第一次靠在临川侯怀里,不是第一次勉力压抑莫名的冲动,却是第一次几乎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