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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璨的回答是:“我是瓦片,也是玻璃球。”
这时,夏黎桐才注意到画中的桌面上还放置着一颗玻璃球。一颗气定神闲的玻璃球,岿然不动、冷眼旁观地注视着瓦片的挣扎。
这不就是孟西岭么?
夏黎桐不禁发出一声了嗤笑,又开始阴阳怪气:“好一颗漂亮高贵的玻璃球,人家苦生苦死,它倒是怡然自得。”
米璨却说:“瓦片虽然是悬空的,但玻璃球又何尝不是竭尽全力才能保持平衡?”米璨又苦涩一笑,“这世上的芸芸众生,没有人是轻松如意的,只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一个看起来狼狈不堪而已。”
夏黎桐神色一僵,哑口无言。
对啊,玻璃球的本质和瓦片一样,也是一摔就碎的。它浑圆光滑,看似稳稳地立在了桌面上,但却岌岌可危,稍有偏颇,就会无法遏制地从桌面上滚落,从高台上摔下,然后落得个粉身碎骨。
玻璃球不是孟西岭,孟西岭根本不就在这幅画中。孟西岭活得轻松自如,自小就是富贵命,处处高人一等,哪里懂得芸芸众神的苦?
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