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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潮湿的呼吸拂得她酥痒难耐,眨眼间陡然坠落在他漆黑的瞳仁中,深渊巨潭,无从逃脱。
记得……什么?
他们到底在那6分钟里说了什么啊。
迟羡抿了抿嘴唇,如实回答,“不记得了。”
目光在她脸上反复扫过,叶崎突然松开了手,折回厨房,低头翻找东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算了。”
算了?
什么叫算了?
迟羡瞬间理解温见渺那天的感受,哪有这么勾人兴致又不告诉答案的啊。
她还想追问,眼前便出现尚且冒着热气的毛巾。
“敷下吧。”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噢,好。”
右脸的掌印已然变成熟过头覆盆子般的深红棕色,她攥着毛巾,犹豫着贴了上去。
针扎的痛感袭来,她不自觉皱了皱眉毛,但没有出声。
叶崎的眉心随之一起蹙了起来,他没再离开,在她斜对面坐下,刚好是能四目相对的位置。“聊聊?”
事情有些乱,她没明白他想聊哪件,“嗯?”
他指指自己的右脸,“发生什么了?”
持续的疼痛刺着她并不敏感的神经,她动作轻了些,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
她并不愿意多聊项阔年,但他既然是她名义上用来应付家里的人,理应知道最基本的情况。
迟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新添置的太阳花抱枕朝窗外望去,强光一时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黑暗里。
“我父母在大学相识,从校园恋爱到结婚生子,顺理成章,佳偶天成。我母亲在京城一家有名的律所工作,项阔年进了邦盛,生活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康家庭。就在我满四周岁那年,项阔年遇到了安芸瑶,也就是我现在的继母。”
想到那两人虚伪的嘴脸,她忍着厌恶继续说了下去,“安家靠珠宝发家,当时就在京城小有成绩,项阔年一心只有名利富贵,在某次酒会上成功接近安芸瑶。我母亲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当即提出离婚。”
“婚后第二年,他们便有了儿子项泽川,共同成立了蒂邦珠宝品牌。然后……”
此
后十几年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像一场梦,迟羡有时回忆不受控制回放起那些画面,她都一而再再而三庆幸自己没被困住。
她很喜欢那句话,那些打不倒我的,终将让我更强大。
“然后项阔年现在不满的是,他精心布局的商业联姻被我猝不及防的结婚搅黄了。”轻描淡写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