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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却突然唤住谢陵,支支吾吾道:“杏花坊的事,你可否——不向旁人提起。”
谢陵拢眉,他没有想到,葡萄愿意做屏风后的美人,却没有胆量接受随之而来的非议。谢陵淡声道:“我没有空闲,议论旁人的事情。”
他声音冷淡,却是同意了葡萄的请求。这让葡萄分外感激,看向谢陵的目光也温和许多。
回家的路上,葡萄心想:谢陵,也是个好心人。
在杏花坊的日子久了,葡萄竟觉得,此处是个好地方。他们前屋后院,并不连通,男女不会碰面。平日里,葡萄踩酒曲时,还能和身旁的顾双儿,说些小话,谈论着镇上哪家的布料最结实,穿上几年都不会破,哪家的布料轻薄又容易褪色,定然不能去他家买布料,裁剪衣裳。
葡萄旁敲侧击地询问过顾双儿,她做酒娘子之事,为何会被传的沸沸扬扬。在杏花坊做工的,都是举家瞒着,唯恐被人知道了,败坏名声,不好议亲,但顾家却反其道而行之。顾双儿将手搭在支撑的竹竿上,语气轻飘飘的:“自然是,我爹娘不想我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