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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邢放下账本望着褚灵问：“我今日应酬听他们谈论到齐家一事，也说了东乐城放贷一事。”

褚灵点头，“是有此事。”

“大人有抄了齐家吗？”万邢问。

褚灵摇头，“此事我准备让给南宫白虎，没打算自己动手。”

万邢想了想后，说道：“没动手也好。”

万三金忙问：“大哥，是有什么不对吗？”

万邢点了点头，“按照我酒桌上听到的，一个齐家的夫子，就算利用自己的声望去放贷，放贷的利息也很高，但他还是赚的太多了。因为你要放贷，那你本金就要有不少。”

万三金看了眼褚灵道：“可齐家背后是轩辕家啊。”

万邢摇了摇头，面容严肃道：“不管他背后是谁，齐家想要搭上轩辕家这条船，那需要承担的风险就不是放贷的风险，而是前期累积资产的风险。”

“如何累积？”褚灵问完，眼睛不由得望向那些账本，“所以这些账本是齐家的账本，而不是齐家产业的账本，更不是放贷的那些账本。”

傅轻玉缓缓开口道：“齐夫子利用是我启蒙恩师一事，前前后后不知道教了多少学生，这些学生就是他无形的资产。”

万三金接了一句，问：“所以是利用学生赚钱？”

傅轻玉摇头：“是利用人脉赚钱。”

万邢放下账本，又重新拿了一本仔细看去，片刻后却面露疑惑地道：“什么酒水要三千八百两一杯？凤翅酒是什么酒？”

“凤翅杯？”朱管事忽然道，“大公子，凤翅杯是三千八百两一对，琉璃做的，可看清酒水来着，咱们当时不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吗？”

万邢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开始翻看起账本的后面几页，而后又开始翻看其他账本，这一看，终于被他看出了端倪。

万邢放下账本，望着褚灵道：“我若只盯着账本说，你们大概也听不明白，所以就以凤翅杯举例吧。”

“凤翅杯原是前太子生辰之时一官员送上的贺礼，那杯子是琉璃所制，晶莹剔透，杯把似凤凰羽翼，展翅飞翔。可以说这份礼物十分用心，亦正好可以让太子送给太子妃，寓意二人比翼双飞，和和美美。”

“但是自前太子失势之后，这凤翅杯便不见了踪迹。上一次出现是在一年前，当时有个收藏店的老板说得手了，卖三千八百两一对。说白了，这东西来历不明，所以只能暗中交易，而我得到消息后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被人抢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