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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不过偶尔他们会做白日梦,想着自己转世投胎能去老爷家做个少爷,捧着金碗吃饭,用金筷子夹菜,喝的都是鸡汤,吃的都是大块的肥肉,真是好不得意。
但也仅限于想想,醒来之后,还是要照常做工。
隔了一日,那屋子便被租出去了。
出手的人还挺大方,但要求要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要求买全新的被褥桌椅,这样等他们用完午膳之后,便能回来住下了。
屋主在银钱面前没有不满,立刻安排人去打理好了,而后当着公证人的面摁了手印签了字,这屋子便算是租下来了。
这次住在这儿的人倒是让人有些好奇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大的阵仗。
那松软的被子被人放在箩筐里抬了进去,新的桌椅看起来都泛着亮光,甚至连茶具上都印着花儿。
种种迹象表明,这次来住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最好是躲开一些。
是的,这儿的人最会察言观色。
谁能随便欺负,随便抢钱,谁在外头有亲戚,谁在这儿拳头大,所有人都门儿清,这也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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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
一辆马车徐徐小跑了进来,到了屋外停下后,那赶车的青年便放了矮凳,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率先下来的是一个扎着双丫髻,有些微胖的圆脸小姑娘,一看就是家里伙食好,养的白白净净的。
后面下来一个身形有些单薄的男子,男子顶着一张吓人的死人脸,不苟言笑,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