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页

宋伯狠狠地揪住了姜子声的领子，痛哭道：“不是死了一个人，是死了五个人！不论是shā • rén的你，还是包庇的他，你们都该死！该死！”

“宋伯，宋伯。”姜子声忽然清醒了过来，“不是我杀的栀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啊！”

许根生愤怒道：“东家！五条人命啊，一句不是你，就能抹杀掉五条人命吗？”

褚灵观察了姜子声半晌后，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正常的人如果知道因为自己死了人的话，会惊慌害怕，会懊恼痛苦，甚至发疯。而你却一直在说自己无辜，努力地要逃出罪责。”

姜子声眼睛一颤，慌乱地垂下头去。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褚灵眯眼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记忆开始出现融合，而你也逐渐接受了姜子信shā • rén的事实？”

姜子声猛地抬头，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褚灵觉得已经无需再审了，于是直接下令：

“本官宣判，凶手姜子信姜子声，合力残害五条人命，人证物证俱全，依大周律法，判斩刑，半月后执行！”

“退堂！”

姜子声一下子瘫软在地，被韩金等人直接驾着拖了出去。

姜夫人哭喊着跟了上去，拼命地抓住了姜子声的衣袖，“夫君，夫君你告诉我，告诉我都不是真的，只要你说你是被人诬陷的，我就是告到京城，告到殿前，我去敲冤鼓，我拼了这一条命我也一定还你个清白，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姜子声瞥了眼自己右臂上的牙印，不禁闭上了眼睛，痛苦道：“从我发现牙印开始，我就知道了。”

姜夫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天生比我聪明，手艺比我好，他雕刻的桌椅床榻总是能卖出贵价钱.....我比不上他，但是世人只知道我姜子声。”姜子声有些癫狂地忽然笑出了声来，“再也没有人能做出比我更好的雕花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姜夫人倏地松开了手，颤抖着道：“你疯了！你知情不报只为了他的手艺？你勤学苦练一样可以达到的！”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姜子声癫狂地大喊道。

韩金韩银等人干脆堵了姜子声的嘴，押着已经疯了的姜子声去地牢。

姜夫人瘫倒在地，深受打击。

但就像上头的大人问的，她没有闻到过血腥味吗？她闻到过，所以有捕快过来抓人的时候，她害怕地跟着一起过来了，但是她却处处维护，没有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