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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夔在听见裴铮这话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只是向前送了一拳头。
“有何不可?”谢夔咬着牙,“你心里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为什么宁愿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也要离开京城?谁在逼她离开,你心里也不清楚?”
谢夔接连着发出三个问题,一个问题便是一拳。
他看在裴铮身份的份上,已经忍了很久了,现在是真的忍不了。
裴铮也没有站在原地等着谢夔对自己出拳,他心里更憋屈,两人很快再一次爆发了一场纯肉搏的战斗。
没有用内力,没有用任何刀枪剑戟,就只靠着拳头,用最原始的武力,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朝着对方身上挥拳。
片刻后,两人都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原本好好的节度使和太子,现在看起来,浑身都沾满了泥土,哪里还看得出来半分气度?
谢夔伸手擦了一把嘴角处的破口,他“嘶”了声,“太子殿下下手挺狠。”
裴铮此刻捂住自己的肩头,掌心里湿漉漉的,鼻翼间也都是血腥气。听见这话,裴铮抬眼,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讥讽,“谢大人也不赖,专攻孤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