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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夔听到这里,点点头,“挺好,拿得起放得下,不必委屈自己。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这位曾姑娘算是有胆识。”尤其是在父亲去世的情况下,世间不少女子便觉得失了倚助,将未来的夫君视为天,委曲求全,但最终都没能有什么好下场。对陌生人抱着期盼,不如对自己有信心。
鹤语抿唇浅笑,她是想到了当年曾百崎那么决绝坚定去退婚的场面。
不过上京城中,像是谢夔这样的人太少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亲自去有婚约的公子家里退婚,那段时间,上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差点没将曾百崎淹没。
“但她也受了不少委屈。”鹤语说,退婚的那家人,相比于要让众人知道真相,自然是更想要挽回府上的名声。还有什么比散播女子的谣言,更能掩盖真相呢?
即便是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也只会说一句曾家的女子没有容人之量,妇人善妒。
“世人多愚昧,像是殿下友人这般女子,不必拘泥于此。天高海阔,既是有真本事的人,便能凭一纸一笔走天下。”谢夔说。
他在漠北之地待得久了,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在谢夔看来,这辈子除死之外,无大事。女子和男子又有何区别,若有一技之长足以令自己安身立命,想做任何在律条红线之外的事,都未尝不可。至于用亲事来拴住一个人,大可不必。
鹤语挑眉,看着面前的人,她伸手托着腮,眼睛里似有星光点点。
“那,我也可以。”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