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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印记,却更彰显了蓬勃而凶悍的力量,又带着几分令人挪不开眼睛的战损的美感。
鹤语觉得谢夔就是故意的。
她走到谢夔身边,见他单膝跪地还跪得端正,心里却是感慨又震惊万分。
要知道凭着谢夔的骄傲,他如何会对自己下跪?
鹤语知道自己的内心在动摇。
她要的从来都是谢夔的一个态度,但现在,谢夔给她的态度,已经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料。
谢夔听着鹤语的问话,他脸上神色都没有变一下,只是一边开口,一边解开了后背上背着的干柴,“悉听尊便。”
那意思,就是让鹤语随意动手,自己绝不会反抗。
鹤语咬着唇,她最终还是伸手将谢夔双手捧上来的那根树枝接了过来。
随后,鹤语去关了门。
虽然外面肯定没人敢来偷看,但她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谢夔不要脸,但她可做不到。
打人这种事,鹤语还真是从未做过。
就算是犯了错的宫人,自然有下面的管教嬷嬷和管事宫女去处置,又哪里需要她自己动手?
但现在,鹤语却要动手了。
而且要动手的对象,不是一般人,而是谢夔。
堂堂朔方节度使,封疆大吏,朝堂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