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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鹤语没有忘记这人之前做了什么,她仗着谢夔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现在颇是有些肆无忌惮。
“没有。”谢夔低声说。
“没有什么?”
谢夔:“没有想要躲你。”谢夔缠在鹤语腰间的那只手,在这时候,似乎又变得紧了些,不愿意松开的意图很明显,“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想见我,我怕出现在你跟前让你生气。”
鹤语心头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不痛,但又的的确确被这一撞,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你还知道我生气?”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情绪,她鼻子有些发酸。
谢夔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反正在从林北城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就算是自己主动后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在相比于鹤语跟自己渐行渐远的这件事情上,任何后退,在他看来,都无足轻重。
“对不起。”谢夔说,“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对你隐瞒……”
鹤语没想到才几天时间,谢夔反省这么到位。
她藏在谢夔胸口的唇角,此刻不由微微地勾了勾。
那双原本垂放在腿侧的手,现在才终于抬起来,主动环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算了,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暂时原谅你。”鹤语说,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在情况不妙的无伤城,更没有忘记在杂物间里,除了自己和谢夔之外,还有自己的贴身婢女。虽说玛瑙都知道自己跟谢夔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脸皮在自己贴身婢女跟前,同谢夔说太多亲昵的话。“回头我再找你算账,我们有的是时间。”
谢夔似乎被那句“有的是时间”的话取悦,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嗯,来日方长。”随后,谢夔正了正神色,终于松开了鹤语,他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没受伤吧?”
鹤语摇头,除了她手臂先前被麻绳摩得发痛,其余的都还好。
“刚才是怎么回事?”谢夔问的是刚才他进来时,看见的那场混乱。不过,不等鹤语回答,谢夔又自顾自一般开口:“算了,我先带你离开。”
说完这话,谢夔就直接朝着房间里的那口废弃的大米缸走去,他直接将那口半人高的笨重的陶瓷大米缸搬开,露出了下面一个关上的木板。
谢夔蹲下身,拉开木板,露出了下面的通道。
鹤语震惊:“你怎么也知道这里有条密道?”
谢夔精准地抓住了此刻鹤语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你也知道?”
“刚被关在酒窖里的时候,遇见一个叫刘宝金的人,告诉我的。”鹤语说。
谢夔拧眉,“你被人关在酒窖?”
鹤语:“……”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