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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溦摇头,捂唇轻笑,“只是少见,难得罢了。之前在庄子的时候,倒也见过你那些同僚,你同他们都是远远淡淡的,竟也愿意挨他们的灌呢?”
陆珵下颌微点,淡色的唇勾起来:“许是因劝盏难却。”
“劝盏?”
“没有饮过吗?”
李青溦摇头,想了片刻:“只是听我几个表兄吟过叶叶红衣做酒船的,有些酸溜溜的。还未见过是什么个情形呢。”
陆珵倒一杯茶,放在盏上,又从一旁的青花瓷花花瓶中折下一朵荷来,将瓷杯放入,又将花苞合拢:“不向花前饮,花应解笑人。姑娘请饮。”
他唇角带笑,躬身双手托着杯盏给她。
“只是喝酒罢了,也整各式各样的由头,何苦来?难不成这般倒比一般的酒要好喝些?”李青溦捂着帕子哧地笑一声,低眼瞧托盘中的棱棱荷花,“只是可惜了荷花呢,瞧着开着还挺好着呢。”
她接过盘盏,将那荷花取出来搁在镇纸旁。
陆珵瞧见她手边摞着画纸,画纸半干,一旁的笔山上搁着沾着石色、靛青的狼毫。陆珵随意看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李青溦觉察到他的视线,嗳哟一声,倒有些着急忙慌地起身抬袖遮。只是动作有些大,她新换的衣衫也不大合身,一时拌了一下,脚下打跌打翻了一旁的滚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