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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远了,陆珵坐于席中抬眼,灯中景物变幻,曲倦灯残。
临近酉时,便有身边人说李青溦去了他的官舍。接下来的的晚宴,虽知有些不合时宜,但他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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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珵不胜酒力,脚步虚浮。便叫了一旁的内侍扶他去正殿休息。
信王正在殿前,与众人行酒令。听见陆珵的动静,回过一张酡红的脸,嬉笑道:“四弟当真是不近人情,过几日便要磨勘引对众官员效绩,今日行乐,当歌舞欢庆,鼓乐笙箫,通宵达旦主持大局才是,未想到四弟这样早便要歇着了。”
“也好,孤便留席同众大人欢畅。”
陆珵停下脚步,回身一眼,灯光下一双清冷的瞳被廊下灯映成绀青。
信王话音一顿,他只是随口一说。天晓得他这般冷淡的一张脸坐于身侧,能叫他们少多少乐子。
他呵呵一笑:“四弟还是歇息去吧,散席后,自有本殿下安排诸位大人。”
陆珵似笑非笑,同内侍出了正殿。
下了廊庑,陆珵便道:“孤想自己走走。”
两个内侍应了一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