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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似是受了侮辱一般,在那指手赌咒,“小的说的若有一句假话,便让小的嘴里长满了疔!头也变成了疔,叫姑娘踢着取乐子罢了。”
李毓秀本是满面沉思,听了他这话,一时又是恶心,又是无语,忒了一声:“我要你的头做什么。”
刘通嗐了一声,又觑李毓秀的神色,沉声道:“小的亲眼所见,确是千真万确,那日恰是端午前后,天色沉沉显然已过了子时,小的同我娘有事在门口说了几句闲话,正瞧着一男子从北苑里出来。
他着一件直裰锦袍,眉目也俊秀,显而易见并不是什么小厮护院。”
他说得这般确信,又是赌咒又是这那的。李毓秀倒是信了。
只是她万没想到那李青溦竟敢与人私相授受!如此放浪形骸不知廉耻。
但她转念又一想,李青溦自并州此等蛮荒弹丸之地回来,穷山恶水的地方当也说得过去。
虽说当今男女之防并不大严,但李青溦能做出这样的事,自然会叫人戳着脊梁说三道四。而且那定荣公夫人先前不还有意她做自家媳妇吗?此事若出,怕不成了。
此事若不成,那柳茵茵自就有了机会。她先前因寒园之事恼她良久,知了这个消息合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