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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珵沉默片刻,看她一眼:“许有难言之隐。若是两人真的有情,又怎会轻易改变?”
“可话本里也常有许多这样的桥段,或许只是人不如新而已。”
陆珵轻笑一声,半弯着身子到她面前,递她一卷手帕:“话本子都是人编的。从未有人足够研习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李青溦未语,绞着帕子,神色还是恹恹的。
陆珵知此事讲不通,又不忍看她红眼,轻声劝她:“罢了,此曲叫你难过,以后都不弹了。”
他这话说得倒是像哄小孩子一般。
李青溦一时眼睛有些酸,好似自打她回了京城,再没有人这样哄过她。
李青溦一时觉着熨帖,一时又有些窘迫。想自己先前所为,确有几分孩气。不由红了脸,找补道:“你这样说,若我又想听,到时要听的是我,不听的也是我,你夹在中间要如何进退两难。”
陆珵摇头:“不会为难。到时我可以同笛子奏给你听。虽不费事,但我的笛音许有碍听觉,不堪入耳,若有不至之处,万望你能忍着。”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他第一次这般说话,哄人的姿态到底是拙劣了些。她外甥方八岁,她外祖父都不至于此。
到底是有几分羞赧,李青溦一时耳廓泛红。
低头的一瞬间却突然明了,她为什么喜欢同他待在一起。
她在外人面前从来是八面莹澈,骄矜有度的。
却只有在他面前,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他从来也不会多问什么。
她正想着这些,外头的门突被叩响,一道黏腻的女声传了过来。
“陆公子、李姑娘还在吗?”
正是楚娘子,身后她的侍女跟着,手里头捧着个八寸见长的陶瓮。
那陶罐见着便沉,那侍女得了刘公子的吩咐,上来还未曾喘匀一口气,楚娘子便拉着她演起了双簧。
“里头莫不是没有人?只不过也没看见人下画舫呢…”
“不若进去瞧瞧?”
她一席话说的倒是大声,就是说给里头人听得,她料定里头的人不想叫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