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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王家三郎。
他是几杯黄汤下肚,被屋里头几个商户一撺掇,竟亲自拦了李青溦的路。
“某也未给姑娘备上什么见面礼。此雅间里有几十年陈酿,姑娘若不嫌,便同我进去用上几杯,我再送姑娘几句吉祥的话,以后姑娘想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离我远一些,我与你又不相识。”李青溦微微蹙眉,回身看陆珵。陆珵在不远处,正微垂着不知和那落三娘说什么。
酒壮怂人胆,况王三郎本就是酒色之徒。听得李青溦这样说,他眯眼看去,廊道灯光灿灿。面前之人眉梢软长,一身杏子红纤身窈窕。当下痴痴的半晌才找到的声音。
“李姑娘这就见了外了。”
他借着酒气正想摸摸面前人的柔荑,正往前一步,冷不丁被提起后颈。
王三郎到底是喝多了酒,反应慢了半拍,一只咸猪手兀自还伸着。突被一脚踢开,撞到雅阁门上。
‘哐当’一声巨响,他腹部一痛。险些将晚间喝的黄汤具呕出来,后知后觉地抬眼,对上一双凌厉的凤眼。
陆珵将李青溦护在身后,眉心几分阴鸷。
王三郎酒意散了三分,哎哟一声,伸手指他:“你是哪里来的刁徒。竟敢偷袭我!”他在地上扑腾几下,埻雅间的门,朝里面嚷嚷,“我被打了!你们都是聋子还是好欺负?快出来帮忙。”
里头的门闭地紧紧的。他正呼天抢地地叫人。一双银纹的翘头鞋已踩到了他脸上。
落三娘子脚上使力,狠狠地踩在他脸上,冷笑一声:“什么巴狗子,倒是没眼力见,大白天在门口狺狺狂吠。”
王三郎被她踩着,嘴上不干不净,乔竟思的人上前堵了他的嘴,又将他五花大绑。他看不清人又说不出话,唔了几声,无能捶地。
外头的动静持续了好一阵,只等着众人过足了痛打地痞的瘾才散了。
听见没了动静,对过雅间的门才开一条小缝,几位同王三郎交好的公子出得雅间将王三郎给拖了回去。
几人将王三郎口中塞的东西取下。
王三郎指着他们便是一顿臭骂:“老子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一人轻咳一声:“王公子也知道这二楼的雅间都是各商会的人,能上来自然是非富即贵,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何必因一点小小的事情便必做这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