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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月笑一声:“说得也是,那柳茵茵才是惨呢,户部尚书听说她丢人丢去了寒园里,叫她跪小半个月祠堂,禁了三个月足呢!”
姊妹好几天没未见。其亲密自然不消言说。三人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的话。
半晌,李青溦才想起来笑问:“这位姑娘是何人?”
裴江月哦了一声,正待介绍。那女子打断她,摆手作揖道:“我叫陆,行六。青姐姐叫我陆柃便是了。”
她也未多言门第诸事,想是不想说出口。李青溦不知她是何缘由,但她也不是那种门缝里瞧人的人。听她随着裴江月一起叫她青姐姐,自有几分亲切。
几人往里头走,裴江月兴冲冲地挽了她的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了。”
她将手里的篮子递给李青溦:“我祖父听说我要来寻李家的姐姐,特意叫我拿的。是前几日圣上赐给我祖父的‘开春第一果’呢。”
李青溦掀开瞧见是一包樱桃,笑道:“瞧着也是新鲜妍润,跟着你我是有口福了。”
她也不是假客气的人,直接叫手底下的丫鬟接过去洗了。
方坐下。裴江月突打量见一旁的笔注前立着一只黑白的什么东西歪着头打量她。
伸手指过,轻笑一声:“青姐姐,这是你养的小燕子吗?京中多得是养鹦鹉的,你如何养燕子?只不过确有几分憨态可掬便是了。”
一旁的陆柃看过去一眼:“傻子,那是什么小燕子,那是隼。”她突话音一顿,“哎,不对,那不是我四哥那个…”
那不是她四哥养的白腿小隼吗?
之前她听顾家表哥说丢了月余。前几日又说打听到在一女子手中。他表哥怀疑她四哥铁树开了花,还特意向她打听了识不识得那女子。
陆柃如何识得,只是想到这抬眼打量一眼李青溦。
清风徐来,她脖颈处几缕黑发微动,衬的一张脸眉梢软长,秋水一般的瞳泛着波纹。她只端坐在亭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
难不成她就是她四哥铁树开花的对象?若是长成这般,一切倒也说得通。
李青溦觉察到陆柃瞧她。一脸茫然地回看她:“你四哥是谁?他怎么了?”
还未有实证的事情,陆柃岂能说出口。
忙呵呵强笑,生硬地换了话题:“我四哥,我四哥他许是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