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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白剔透,虽算不上是多名贵,但也是家传之物,他收在了身上,想着何时能送给她。
昨晚觉得身子有些寒,早起又叫了一碗姜汤来喝。
黄昏已经替姑娘收拾好了东西,吃过早饭陆世宁就带着她去往宋家了。
倒是想着今日他会再来,宋父推迟了那些事物,在家里特意多留了一阵儿。
寒雪初降,宋父早早的就叫了人扫清大门口外的积雪,只要看见了他们,就立刻带进家中来。
厨房还准备下了热热的羊肉汤,还有些茶水果子。
晨起时,宋南锦还在屋子里多赖了一会儿,转眼来又看看那件白衫,又看了看那件墨绿衫儿,怕显得颜色沉闷了些,又挑了件颜色稍稍鲜艳的粉裙,又搭了一件浅紫色的外袍,头上的装饰简单了些。
她对着照鉴看了许久,左看右看,是觉得怎么装配都不合适。
直到枕簟替她端了玫瑰水进来,她才收住了眼。
“姑娘梳妆了好一会儿,等会儿就要传早饭了吧?”
“今日等着陆官人来了,姑娘要去见吗?”
这丫头也是明知故问,他俩是有亲的,早见晚见也都要见的。
宋南锦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进玫瑰水里,自己盯着那里面的照着她的倒影,思绪有些放空。
枕簟瞧了她一眼,又默声不说话。
在两浙,冬天还是要湿润一些。
放的那些暗线,有一人还在苏州盘旋。
陆家有门宗亲在苏州住地,就算是陆明清的事儿发生后,陆世宁也没有上门去求告,只是派了人去打听苏州有没有可疑的人或消息传过去。
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这就证明了,两浙的官,必有暗自勾结者,若是受人胁迫,那上折陈情就好。
可是若要毁人清誉,抄家灭族,那何至于还要留下陆家其他的族亲。
应该是早早灭口才是。
这其中的道理有些不对,也很可疑。
暗线布在苏州,倒是还没有递消息给陆世宁,他要科考,十焉只是跟他说清了若有消息,会及时告诉他的,眼下,还是别那么忧心了。
科考的事更要紧些。
现下还是风平浪静,这底下的人倒是一点儿也不急。
已至宋宅门口。
外面守门的人早早的就在守着了,见着了他们的人,一个去禀报,另外几个上前去想替他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