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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屋内没有其他人,现在只有他们父子。
陆明清背着手站在一个明窗前,透过明窗,能看见芭蕉绿叶。
雨落芭蕉声,倒是能静心。
院中常绿树和落叶树交相辉映,待到秋后或夏前时,院中些许稀疏的枝叶,造成了时隐时现的园景。
那扇明窗,外还有垂柳树,伴有几枝翠竹,通过明窗也隐隐可见。
陆世宁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给他行了礼。
待梨香又燃起了一圈后,陆明清才慢慢转身,只是稍稍抬起眼看了他一会儿。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正如同那几枝翠竹一样,清脆苍劲,节节向上。
“不知爹叫儿子来,是有什么事要跟儿子商量?”
陆世宁身着绿袍,腰间还挂着一白玉佩,比起邻家那些与他同样年纪的孩子,陆世宁更显成熟。
俨然,已经有股小大人的气势了。
“两件事。”
陆明清的神色虽然说不上是多么愉悦,但也没有紧绷着脸。
“第一件,是有关你的仕途。”
“你年少有志,好学勤奋,如今已经是秀才了,接下来也要进京赴考,登科拜官。为父想说的是,切莫贪图小利,将你的科举之路毁于一旦。”
听到这儿,陆世宁脑子也转了转,大致是猜到了他今天为什么会这样说。
父亲对儿子要说教也是难免的,但这会儿也已经是夜深了,他还有精力特意来告诫他。
是陈小石的事儿,他应该是知道了。
他一个童生,没有考中,倒也真的不是因为什么贪图享乐私欲过重。
“爹,流言蜚语,有时候也不全是真。”
道听途说,也不是君子的德行。
“好了,我明白。你与他交好,你自然会向着他说话。”
“可如今你已经与他不同了,为父是怕他影响你。”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我相信,他日后会不一样的。”
陆世宁想着转移话题,又忙问道,
“爹,不是有两件事吗?第二件呢?”
听到这儿,陆明清的脸上也舒展了不少,语气也没有刚刚那样重了。
“第二件事儿,是你的婚事。”
陆明清说完后,倒是十分平静,不同于陆世宁眼里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