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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的脸一沉。
张谦越当做没看到,继续,“你想看到病历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你的伴侣同意,并且申请让伴侣加入自己的治疗过程。”
顾澜打量着张谦越,最后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他真的在拒绝自己。
顾澜推开面前的白纸,站了起来,勉强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张谦越看顾澜走到了门前,才慢悠悠地道:“我只替我的病人保密,顾先生,如果你没有留下的话,那么你只是一个刺探我朋友隐私的陌生人,我必须告诉我的陆铭。”
“随便你。”
“我见过许多爱而不得的病人,通常来说,把对方抓的越紧,越不可能得到对方的爱。”
良久,顾澜嗤笑一声,“医生也会自以为是吗?谁告诉你我想要陆铭的爱了。”
张谦越能感觉到,顾澜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但同时,他也能感觉到这句话的来处并不是不爱,这意味着顾澜的情况比张谦越想到的更复杂。而顾澜这种人,作为上位者,聪明,习惯于发号施令,多疑,如果没有亲人的鼓励陪伴,让他愿意对一个陌生的心理医生敞开心扉,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