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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总好像真的不会累,而且皮肤也特别好!那天开晚会,我偷偷观察了下,对着电脑一整天,脸上还是哑光的,一点油都没有!”
“你们说,商总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老婆?”
“肯定是听话的。”
“我也觉得,听话又乖巧的,不然谁能受得了他啊!”
“你们为什么觉得他能找到老婆?我觉得他这辈子成不了家!”
……
商牧抬了抬眉。
付完自己的账后,思忖一阵,向后一指:“四位那桌一起结。”
等回到公司,檀诚就告诉他:“沈栋来了,在小会议室等您。”
商牧眯了眯眼。
沈栋的产业是游轮,在商界数一数二的名头。
一个研究船的,怎么会来他这里?
直觉告诉商牧这其中还有别的事,果不其然,看见沈栋第一眼,他就明白了。
这个人的年纪大概三十岁上下,五官张扬,若不是戴着一副眼镜,眉眼间的桀骜根本压制不住。
他们俩长得很像,但细看又有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商牧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商牧坐在他对面:“你好,你是小鱼的哥哥吧。”
沈栋上下打量了商牧一眼,没有客套的回应,语气生冷地问:“你就是他突然要结婚的人?”
这一刻,商牧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同。
穿西装的跟打篮球的气质和说话方式都不同,一个犹如红酒,经历岁月的沉淀,只剩下醇厚。
另一个犹如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碳酸饮料,拉环刚打开,就迫不及待伴着热情席卷而上。
商牧抬了抬眉:“我是。”
沈栋说:“这几年我爸妈去了国外,一直是我在管我弟弟,最近工作太忙,一个疏忽忘记他是个爱惹是生非的猴子,不小心惹到商总是他的不对,我替他赔礼道歉。”
成年人的话不用说得太明确,商牧也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在临近结婚之前发生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
一向不强人所难的商牧开口:“嗯,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时,也向小鱼道歉。”
沈栋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他弟弟看中的人,果然是个绣花枕头。
沈栋起身:“荒唐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祝商总自己的品牌蒸蒸日上。”
商牧问:“你们家没有给小鱼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为什么要还要阻拦呢?”
沈栋皱眉:“联姻?”
“对——啊——联姻!”
这句话不是会议室里的人说出来的。
两人同时朝门外看去,沈清鱼穿着正红色篮球衣,头上还顶着个相同颜色的运动发箍,大摇大摆走进门。
檀诚看了眼商牧的眼色,为他们关上门。
沈清鱼早就听说沈栋回来,直觉告诉他沈栋这次回来的很突然,于是他请了两周假,提前来到兴南。
果不其然,要是再晚一秒钟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他率先朝沈栋走过去,一下搂住他哥的肩膀,明知故问:“你怎么有空出现在这里了?”
沈栋不紧不慢甩掉他的手:“要不是你说你要结婚了,我会扔下工作来兴南吗?”
“那你来的正是时候,”沈清鱼说,“邹姨说已经选好婚礼场所了,待会儿你跟我们去看看。我坐小牧哥的车,你跟在小牧哥车后。”
“小鱼,”商牧开口,“我刚刚已经跟你哥说了——”
“说什么不重要,”沈清鱼抬起手臂,抓起他的手从腰侧伸进来挽住自己,再用另一只手覆盖上,“重要的是,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捧花?白色?紫色?还是中式红色?”
他轻轻掐了下他手臂里侧的肉,商牧读出其中讯号。
他要他配合演戏。
“哥,”沈清鱼说,“你明明知道小牧哥性格温和,来得这么突然就为了给他下马威吗?这招太阴了吧。”
沈栋脸色一沉:“注意你的言辞。”
沈清鱼撇撇嘴:“让我猜猜,小牧哥肯定都不屑跟你周旋吧?是不是你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用‘嗯嗯嗯好好好’来回复你?你懂这叫什么?这叫不与傻瓜论短长。”
说完,他扬脸:“对吗?小牧哥?”
虽然当时商牧是真心的,但此刻面对沈清鱼的暗示,也不得不顺着沈清鱼的话。
他颔首:“对。”
“商总,做生意最讲究信用,”沈栋已经在发怒边缘,说,“我弟弟还在上学,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商牧平静回应:“20岁了,已经是法定结婚年龄,年纪还算小吗?”
此时,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退出去的檀诚重新返回,在看见商牧挽着沈清鱼的姿势时,有秒的怔愣。
随即又道:“商总,您的视频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了。”
“抱歉,”商牧把手抽出来,“沈总,我还有公事处理,你随意。”
说完,又看向沈清鱼:“等我开完会找你。”
“嗯,”沈清鱼眼睛泛光,犹如明月映照清泉,“小牧哥,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都不去!”
这个会议开了三十五分钟,最终被商牧提前叫停。
等再返回会议室时,里面只剩下沈清鱼一个人。
还是那套红色篮球衣,粗壮的手臂露在外面,两条明显的锁骨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肌。
他埋头,视线落在手机上,短视频的音乐声传出:帅帅的大男孩~完美的身材~
……
“小鱼,”商牧叫他,“你哥呢?”
“走了。”
“怎么走的这么快?”
“你还想跟他喝一杯吗?”
“……”
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是非常奇怪。
虽说没有别人在这,不用装作很恩爱,但平时沈清鱼见到自己,也绝不会是这样的情绪。
眼都没抬一下,声音随意。
这种状态似曾相识,很熟悉,仿佛就在上个星期。
“你哥骂你了?”商牧问。
三秒过后,沈清鱼关了手机,不轻不重扔在桌上,视线直勾勾盯着他。
戛然而止的音乐,令耳朵不习惯,商牧没忍住,问:“你怎么了?”
“你真令我失望。”
沈清鱼努了努唇,埋怨地开口:“你需要我帮忙演戏时,我是怎么帮你的?再看看你,我哥只说了一句话,你就缴械投降了。”
“不是,”商牧急于解释,抽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因为我意识到是我太草率了。只顾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忽略了你们家的难处,这是对你的不公平。”
“不管。”沈清鱼并不听他解释。
扣住商牧的手腕抬起,轻轻一用力就将他推倒在椅背上。
高大的身躯俯身凑过去,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眼,将他禁锢在自己与靠椅之间。
阳光在他背后,被遮挡了大半,沈清鱼的瞳色也在暗影中显得低靡,大胆地描绘他的五官。
会议室里空无一人,他们都不必再假装,‘恩爱’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商牧做回了自己,沈清鱼自然也是一样。
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男生,桀骜张扬,更像在体育馆时见到的他。
“小牧哥。”沈清鱼不咸不淡地开口。
“合同都签了,你现在必须给我证明我们是互帮互助的。不然,我会怀疑你的持久力。”
商牧:……
什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