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阳舟就不会这样,他就不会这样对自己。
枝芝原本是惯常地在楚凌走后来查看姜芜的状态,每次夫人这个时候都是不会好过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仿佛更严重一些。
她聪明地没有出声,等着这人静静地宣泄情绪。
夫人没有哭出声音,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她几乎是在默默地哭着的,但时不时地也会发出抽气声,以及喉间抑制不住的呜咽。一抽一抽得,好不可怜。
她想起方才快步离去的大人,更像是怕怒火伤到人的落荒而逃。
呼,她舒了口气,自己当初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会生出那种心思。她再次庆幸,还好是没有掺和进去。
这俩人,大概就类似于武林高手在比拼内力,他俩倒是旗鼓相当了,但是旁人掺和进去一个,就要死一个。
直到发现夫人像是接不上来气了,枝芝赶紧过去将她的头从被子里捞起来。
姜芜像是濒死的鱼突然进了水里,终于可以呼吸。
她刚才只觉得脑子都要糊涂掉了,朦朦胧胧里有许多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来不及抓取,只能在接触到空气后大口呼吸,而后眼睛一红,忘了方才的种种不适。
枝芝在给她后背顺气。
哭好了,姜芜方才开口:“去给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她身上仿佛出了一层汗。
“是。”
“将被子也换了。”话里还有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