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獭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各怀鬼胎。
…
好在烤鱼很快吃完。
夜风渐起,凌鸢起身丢开树枝,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吧,该回去休息了,我记得你明天还有场审判呢。”
火堆还在燃着,凌鸢心里念叨着“山上一把火,所长爱上我”,随手用风卷了些海水过来,扑熄了火堆。
再抬起头,就发现那维莱特正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怎么了?”凌鸢莫名,“呃,不能用海水灭火吗?”
“不是。”那维莱特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一截枯木,“请问,你看到我的外套了吗?下水前我把它留在岸上了。”
外套?凌鸢这才注意到,大审判官刚才都只穿着衬衣,那件样式纷繁华丽的外袍不知所踪。
原来不是故意不穿,是找不到了啊……话说回来,那外套一眼价值不菲,这么随便乱放真的有够暴殄天物。
两人在附近一通翻找,最后在渔鸥的巢里找到了丢失的衣服。
做工精致的审判官外袍被当成保暖物塞在窝里,上面还有颗鸟蛋。
“……”
“……”那维莱特浅淡的眸子掩在睫毛下,“这个……”
他本想说“这个还是留给它过冬吧”,一回头,却发现凌鸢已经笑弯了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忽然想到,这应该是渔鸥界造价最昂贵的巢了吧?”
皎白的月光里,俊美的璃月青年眉眼舒展,画一般好看。
也许是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那维莱特看着凌鸢,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唇角:“嗯。”
-
夜色沉沉,枫丹廷里一片静谧。
沫芒宫外,执勤警卫困得眼皮打架,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泪眼朦胧间,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倏忽从他头顶高空掠过。
“?”警卫一个激灵,然而四周除了风声和潺潺水声,没有任何异样响动。
要命,困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