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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死亡便是沾染了利益争夺,或许其他门派贪图流岚宗的阵法,亦或者有人为了名利而背叛。
甚至是为了掩盖真相。
连未愉又从怀中拿出沾血的碎布,“趁着他没死前找到下落,或许你就能知道当年的事。”
闵止鸣沉着脸接过,停在了车窗,朝着外头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好一会,就有一只黑色的巨鸟飞来,停靠在车前。
闵止鸣将碎片扔给了黑鸟,语气冷淡,“找到人,把他带回来。”
黑鸟叫了一声,几乎一眨眼就飞出了两人的视线。
连未愉整个人都靠在了角落之中,他气息变得极轻,如若不去注意,叫人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天道宗的人还说,流岚宗被灭门时,其他门派正巧在围剿蠪蛭。”阴影落在连未愉脸上,映造得越发虚幻,“而周岩也在当中。”
闵止鸣看着他,神色淡然,“你想问什么?”
连未愉好似随口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事,才去偷袭他的吗?”
可这并非说得通,如果闵止鸣当真痛恨那些仙门没有出手相救,第一个要报复的,应该是离流岚宗最近的清极宗。
可除了周岩,哪怕往后几年,只要那些人不来招惹,闵止鸣都不会对他们动手。
“你很想知道?”闵止鸣斜目而视,眉头轻佻,勾人得很,但连未愉却好似没有看到。
听到这话,反倒更好奇,旧年八卦,谁人不爱听。
闵止鸣被他这模样气笑,“告诉你也不少不行,只要你跟傅昀离断了。”
连未愉怔了一下,“什么?”
“我都没成,凭什么你能跟他恩恩爱爱?”
闵止鸣一想到傅昀离唇上的伤,就知道这人荒唐成什么样,“再不济我就杀了他,叫你们阴阳两隔。”
连未愉瞥了他一眼,好似嗅到了这语气中的异味,“你自己拿不下那姓周,就想拆散我们?”
闵止鸣重重哧了一声,“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所以你淋过雨,就要撕烂我的伞?”
连未愉咂舌,倒也没生气,反而整个人都靠在车厢上,越发的惬意懒散,“死了也好,毕竟爱这种东西,只会影响我搞事的速度。”
他随口说着,好似当真毫不在意傅昀离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