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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离眼皮微挑,有些无奈,却没有拒绝连未愉,当真走近要见他的伤口。
这下反倒是连未愉露出意外的神色。
傅昀离十分贴心地解释道,“此处离玉泽甚远,想来也不便御剑,可能要委屈师弟几日。”
“师兄果然还是心疼我。”连未愉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又微微偏头,露出受伤的肩,语气魅惑,“师兄尽管来吧。”
分明是极其正经的疗伤,不知为何,从连未愉口中说出时,好似又变了些许味道。
但傅昀离也没放在心上,便再走前两步,他微微低头,连未愉那脖颈上浮起的青筋不经意落入他的眼中。
傅昀离却心无旁骛,说了一句冒犯了,便挑开衣领,将伤药抹在那伤口上,不过片刻,便止了血,傅昀离又抽出白纱,随意包扎一下。
连未愉难得没有调戏他,只是微微眯着眼,看着傅昀离那俊雅的侧颜,这般认真,却是在替一个魔族疗伤,分明正邪两立,可面前这人所做的却又出乎他意料。
傅昀离替他拉拢好衣领,抬头时撞入了连未愉那双如潭水一般的眼眸,凌厉之中却又带着玩味,让傅昀离心下微动。
“傅昀离。”连未愉突然开口,却没喊出那轻浮的称呼,他倾身而来,傅昀离却没有退开。
而后,就听到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入了耳中,勾人心魂,却是一片阴翳,“你等着,我会跟你,慢慢算我们之间的账。”
至于如何算账,傅昀离就不得而知。
天亮之后,一行人便启程准备回玉泽。
但回去的方式不免还是叫几个玉泽的人熬秃了头。
玉泽距离甚远,若是往常,他们各自御剑,也要花费好些日子,且以他们的修为,每日只能勉强一两个时辰维持神识外放,才能御剑飞行。
傅昀离修为比他们高出甚多,再多带一人,也并非是难事。
但见过连未愉调戏自家师兄,其他人哪里还敢让那魔族跟傅昀离同一把剑,这无疑就是引狼入室,好让对方得逞,指不定还要借机做点非礼勿视的事。
但他们几人压根就带不了连未愉,骑马也该走上十天半月,谁知道连未愉诡计多端,万一半路跑了,也白忙了一场。
可还没等他们想出办法,傅昀离便先开口了,“连师弟不方便御剑,便由我带着,你们各自御剑随后。”
此话一出,连未愉笑得十分欢快,以他的心思,哪里看不出这些仙门的烦恼,可偏偏还不让他们好过。